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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4/5)

蒋日休,你曾发誓不负我。你如今不要害我,我还有事报你,你在此等着。”

它走紫霞中,衔三束草来,:“你病不在膏肓,却也非庸医治得。你只将此一束草煎汤饮,可以脱然病愈。”又衔第二束:“你将此束暗地丢在店家屋上。不三日,店主女便得奇病,脓作臭,人不可近。她家厌恶,思要弃她。你可说医得,只要她与你作妻。若依你时,你将此第三束煎汤与她洗,包你如故。这便是我报你。只是我也与你相与二十日,不为无情,莫对新人,忘却昔日。”不觉泪下。日休也不觉涕。

将行,那狐狸又衔住衣:“这事你要与我隐瞒,恐他人知得害我。”日休便带了这三束草下山,又将剩下芝麻撒,以其迹。

回时,暗对梅轩:“亏你!绝了这鬼。”

梅轩:“曾去寻么?”

:“寻去,是在山上。想芝麻少,半路就完了,寻不去。”

韦梅轩:“只要你识得破,不着它儿罢了,定要寻它什?”

当晚,日休又请韦梅轩,:“不亏你,几乎断送命,又且把一个主人女名来污蔑。还只求你替我隐瞒,莫使主人知,说我轻薄。”

到次日,依了狐狸。将一束草来剉碎,煎汤服了。不三日,壮,意气清明,脸上黄气也脱去了。

意气□(昂)轩相妍,少年风度又嫣然。

一朝遂得沉疴脱,奇遇□□□□□(山中云雨仙)。

季东池:“我说自病自医,你看我说过,想□□□□(你会排遣),一、两日便好了。”

此时收米将完,正待起,值□□□□(舅来):“下边米得价,带去尽行卖完。如今目下收完的,我先带去。边还有银百余两,你再收赶来。”也是姻缘,竟把他又留在汉

日休见第一束草有效,便暗暗将第二束草撇在店家屋上试她。

果是有些古怪,到得三日,那文姬觉得遍,不住的把手去搔,越搔越都抓伤。次日,忽然搔都变成疮。初时累累然是些红瘰儿,到后都起了脓儿。家中先时说是疥疮,后来是脓窠疮,都不在意。不期那脓一破,遍没一儿不脓淌血,况且腥秽难闻。一床席上都是脓血的痕,一床被上都是脓血的迹。这番熊汉江夫妻着急,蒋日休却暗暗称奇。

先寻一个草郎中,:“这不过脓疮,我这里有绝妙沁药,沁上去,一个个脓血止,三日就褪下疮魇,依然如故。”与了他几分银去。不验,又换一个,:“这血风疮,该用敷药去敷。”遍都是敷药,并无一些见效。这番又寻一个郎中,他是大方家,:“凡疮毒皆因血脉不和。先里边活了血,外面自然好。若只攻外,而反把毒气里边,虽一时好得,还要后发。还该里外夹攻,一边吃官料药和血养血,一边用草药洗,洗后去敷,这才得好。”却又无。一连换了几个郎中,用了许多钱钞,哪里得好?一个枝女面何等标致,何等香,如今却是个没,宛转在脓血之中。莫说到她边,只到她房门,这阵秽污之气已当不得了。

熊汉江生意也没心,只是叹气。她的母亲也只说她前生不知造什业,今在这里受罪。

文姬也恹恹一息的:“母亲,这原是我前生冤业,料也不得好了。但只是早死一日,也使我少受苦一日。如今妳看我上,一件衣服都是脓血浆的一般,着便疼,好不痛楚。母亲可对爹爹说,不如把我丢中,倒也净,也只得一时苦。”

母亲:“妳且捱去,我们怎下得这手?”

那蒋日休:“这两束草直凭灵验。如今想该用第三束草了。”

来问熊汉江:“令贵恙好了么?”

熊汉江:“正是不死不活,在这里淘气,医□□(生也)没个医得,只自听天罢了。”

蒋日休想:“他也厌烦,要他的(女儿)老婆,料必肯了。”

此时季东池、韦梅轩将行,日休来见他:“我一向在江湖上走,学得两个海上仙方,专治世间奇难疾病。如今熊汉江令的病我医得,只是医好了要与我作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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