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犹豫，而是已经有了决定。“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他坐的位置靠里，视野刚好被一盏灯挡住了，许茜是周恒发小，她在周恒去洗手间的时候委婉地问卿杭“周恒这段时间为什么总往这里跑？菜一般，酒也一般，有什么好的？”

她补好红才开始动筷“大哥，下次能别那么早约人吗？”周恒看了台上一“她只表演到九，来晚了见不到。”

他跟卿杭说“台上打架鼓的那个姑娘，看见没？酷得不行，但又是个把健康放在第一位的养生型选手，早睡早起不熬夜，喝喝茶不喝酒。”

周恒的几个朋友才过来，卿杭认识他们，一个是周恒发小，一个是周恒大学同学，另外两个是周恒参加规培时的舍友，年纪都差不多，也有共同话题聊。

“我朋友上周刚去过学院南路那家，是说那里新去了一个驻唱乐队，”他抬朝着周恒笑了笑“周医生，看来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周恒没有否认，他是有想法。

她不停地追问，卿杭只好随便找个理由搪“他表是店长，反正去哪里吃都是吃，可能是想照顾生意。”周恒回来时，许茜在补妆。

许茜听完后，冷笑了一声“九？年轻人夜生活九才刚刚开始而已，她装的吧？她是Cinderella吗？到了就得赶回家，不然法就消失了，她刚才不会是坐着南瓜车来的吧？”周恒笑了笑“今天怎么满嘴刺？”

“你忙了一天，别了，就在堂随便吃吧。”…卿杭周日休息半天，吃完午饭后睡了个午觉，周恒打了好几通电话约人，定好位置后站在镜前刮胡抹发胶，不到六就着卿杭门。六月份的北京，已经起来了，时间太早，店里都还没什么人，菜都上齐了。

周恒没有明着问“周天晚上你休息对吧？我带你去个地方放松一下。”卿杭还没走近，旁边的医生就搭了句话“周医生，什么好地方啊？”“就是学院南路的那家胡桃里，吃吃饭，听听歌，喝喝酒，我觉得还行。”

七半左右，驻唱乐队上台。这家店走的是氛围路线，光线偏暗，台上电屏幕亮起来的时候卿杭镜上起了一层雾，没看清已经被周恒挂在嘴上夸了几天的鼓手。

他大概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卿杭看明白了，也听明白了，他不是能给朋友当僚机的格“你要追人就自己去，我去了也碍事。”“没那么快，才刚认识。

“那家我知，环境还不错。你和卿杭住的地方附近不就有一家吗？连锁的店，每家都一样，费劲儿跑那么远嘛？”周恒笑着说“菜是没差，但唱歌的人不一样。”

卿杭吃不了太辣的东西，只有两清淡的菜，他反而是桌上喝酒最多的人。“我不清楚，你自己问他。”许茜不相信“你们俩天天住一起，也在同一家医院上班，你比他爸妈都了解他。”

就是去喝杯酒而已，我是那里的店长，”周恒挠挠发，他转移话题，促卿杭下班“别磨蹭了，晚上还有大雨。”“买菜回去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