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想回答。一阵沉默。

“记得，这个我记得。”艾刚说。

“人啊，有记忆不见得比较幸福。”海利西说。

听我这么说，艾刚苦笑起来。

“就是橘共和国。你记得吗，卡特先生？”我问。

“你以一个重度酒成瘾患者的份，待在瑞典赫尔辛堡的疗养院里。”海利西说。

“你要怎么去？医生，这是不可能的。这只是虚幻的故事，不可能是真的。”

“这么算起来，你在那个梦幻国度的时间，至少就是六年前了。卡特先生，”我说：“因为你在斯德哥尔生活，好像也快满一年了。”

“现在我们手上没有别的东西。我们要利用这本书，你的记忆脑，然后探索这个国家到底在哪里。”

艾刚摇摇“不可能找得到。”

“请你想想我刚刚说的话，卡特先生。你的脑认为，没有附把手的事件记忆片段，在图书馆是不存在的。这些东西，必须要你自己想起来。但是这些记忆片段确实存在。当你要迫促它发时，因为它没有把手，所以就随便抓看起来比较合适的片段加以排列组合，想办法拼凑看似合理的奇妙东西来给你看，就像这个。”

“因为那事，现实上本不可能存在。”艾刚说，同时看着我。

“不可能在火星。因为那是虚幻的。”

“待了多久？”

“两年”艾刚喃喃自语。

“三年？”

艾刚摇摇说：“不是，是别的地方。”

艾刚没有，也一直没有说话。

“NO，Mr。Markut，that'snotwhatImean。‘TheTangerineTreeRepublic'doesexist。(不，卡特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橘共和国确实存在。）”我更正他。

“海利西，你也这么认为吗？”我也问海利西。

“Rememberthedetailsofthestoryof‘ReturntotheTangerineTreeRepublic’。Forexample（还记得《重返橘共

“Ah-huh？（什么？）”

“你自己也承认那是虚幻的？”

我一气说完，艾刚和海利西都愕然地望着我。

“但是，《重返橘共和国》这个故事，是我们唯一的线索，卡特先生。我们睛唯一看得到的，只有这本书而已。你懂吗？其他所有的东西，全都在你大脑内的褶皱里。”

“事情大概是这样。六年前的事，即使是正常人，记忆也快要变模糊了。但是你一定有在脑里想不来的事件记忆，虽然它的形态已经完全改变。”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在寻找的地方不是橘共和国？”

“这一我赞成艾刚的说法，洁。像帝国大厦那样的橘树，背上长翅膀的女孩？三层楼的向日葵，没有鼻的老人？地球上没有这地方。”

“在疗养院的时间，差不多两年。”

“也不在火星上？”

“啊，怎么这么惨！”艾刚说。

“但是就像海利西刚刚说的，不怎么找，全世界都找不到橘共和国这个国家。它不在欧洲、国，也不在日本。”

“那棵橘树，海利西，不是普通的橘树。而且，那个村，只有东西向才有笔直的路，南北向没有。面向北方、以时速超过20哩的速度行驶，飞行就会飞起来。你不觉得这些都很有趣吗？这些都巧妙地十分合理，而且有它逻辑的一贯，不是凭空想的。这里有独到的科学逻辑，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过这么有趣的童话。”

“但是，在那之前，你好像在赫尔辛堡过着相当困顿的生活。可能住在贫民窟、或夏天窝在公园里生活过。这日大概也过了三年。”

“我还是瑞典人吧？幸好我是瑞典人。万一我生在其他国家，大概没办法疗养院。瑞典的疗养院不用钱。”

他有所顾忌地。

艾刚大概是冲击太大了，没有说话。

？情况怎么样？”

“正确的时间我不清楚。是一个照顾你的男人，因为受不了才把你送到国立疗养院去，后来赫尔辛堡也受不了。当时正好斯德哥尔的一所收容重度酒成瘾患者的医院想要收容你，所以你才被送过去。我们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我再度把手放在《重返橘共和国》的封面上。

“YoumeantheTangerineTreeRepublicisaweirdfigmentofmyimagination？（所以你说橘共和国是我所想象来的吗？）”艾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