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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七(6/7)

留他!”

陈副使哭将起来,一面打点棺木殡殓,一面便想救儿子之计,问公子道:“妇人是本日缢死的么?”

公子道:“事后三日搬去,那时还未死。初十日差人来,说是死了,告状。”

副使道:“若是妇人羞愤自缢,也在本日,也不在三日之后。他如今移在哪里,可曾着人打听么?”

公子道:“不曾。”

副使道:“痴儿!你一定被人局(骗)了!”教把书童留在家中,要去请一个陪堂沈云峦来计议。

恰好此人,因知如夫人殁了来望,陈副使忙留他到书房中,那云峦问慰了。

陈副使便道:“云老,近日闻得不肖子在外的勾当么?”

沈云峦道:“令郎极好,勤学,再不见他到外边来,并没什勾当。”

陈副便道:“云老不要瞒我,闻得不肖子近日因奸致死一个妇人,现告按院,批在刑厅。”

沈云峦道:“是几时事?”

陈副使道:“是前月。”

沈云峦道:“这断没有的;‘一个霹雳天下响’若有这事,街坊上沸反道:‘陈乡宦公子因奸致死了某人家妇人’,怎耳朵里并不听得?”

陈副使道:“不肖子曾见牌来。”

沈云峦道:“这不难,晚生衙门极熟,一问便知。”

就接陈公子出来,问了差人名姓,模样,原告名字,硃语,便起身别了陈家父子,迳到府前,遇着刑厅书手旧相知徐兰亭,沈云峦道:“兰老一向!”两个作了揖。

沈云峦道:“连日得采?”

徐兰亭道:“没事。”

沈云峦道:“闻得陈副使乃郎人命事,整百(数)公事不兴?”

徐兰亭道:“没有。”

沈云峦道:“是按院批(的)。”

(徐)兰亭道:“目下按院批得三张:一张是强盗,上甲承(应);一张是家财,中甲承应;我甲是张人命,是个争地界打杀的;没有这纸状字。”

云峦道:“有牌,差一个什吴江,老成朋友。”

兰亭道:“我厅里没有个吴江,只有个吴成,年纪三十来岁,麻子;一个新进来的吴得,也只廿五六岁;没有这人。莫不批在府、县?”

沈云峦说:“是贵厅。”

兰亭道:“敝厅实是没有。”

沈云峦得了这信,便来回覆陈副使,副使道:“这等,是光棍设局诓我犬子了!”

云峦道:“这差不多;看先生狠主张用钱,一定也有跷蹊!”

陈副使道:“他斯文人,断无这事。”

云峦道:“老先生不知,近日衙门打发,有加二除的,怕先生也便乐此,如今只拿住假差,便知分晓!”这是三日开丧,先生见书童不来,自假吊丧名色来催。这边陈公子,因父亲吩咐,假道有银几百两与先生拿去,却有吊丧的人,不得闲,先生便一边陪丧,一边守银。

不期这陈副使与沈云峦,带了几个家人在书房中。巧巧这两个假差走来,(看)园的道:“相公去见公子便来,二位里面请坐!”一进门便将门关上。

两个撞到花厅,只见陈副使在那厢骂道:“现这两个光棍,便是行假牌、逼死我夫人的么?”

那两个装的倒硬,道:“‘官差、吏差,来人不差。’现奉有牌!”

副使道:“拿牌来看。”

那小年纪的道:“厅上当官去看!”

沈云峦道:“你两个不要强,陈爷已见刑厅,道没有这事,怎么反来争?”这两个听了这一句,脸色皆青,做声不得。

陈副使便问:“洪三十六在哪边?”两人答应不出。

沈云峦道:“这等你二人怎么起局?”

陈副使叫声:“打!”这些管家便拿下老实一顿,衣帽尽行扯碎,搜了纸牌。

陈副使道:“你诈过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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