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赵裁道:“旧年八月去广里未回。”
三府道:“王氏在家与何人过活?”
赵裁道:“她阿婆三年前已死,阿公旧年春死在广东,家里只有一个丫头桂香。”
三府道:“她前日为什么出去?”
赵裁道:“是大前日有个人道她丈夫讨小在钱塘门外,返了两日,赶去的。余外小的不知。”
三府道:“你不要谎说。”
赵裁道:“谎说前程不吉!”
三府道:“你莫不是买来两邻?”
赵裁慌道:“见有十家牌:张彀过了赵志,裁缝生理,便是小的。”
三府讨上去一看,上边是:
周仁 酒店 吴月 织几 钱十 淘沙 孙经 挑脚 冯焕 篦头 李子孝 行贩 王春 缝皮 蒋大成 磨镜
共十个,并没个陈清、朱吉。心里也认了几分错。就问吴爚道:“执照是你与张青同告的么?”
吴爚道:“是张青自告的。”
三府道:“你娶王氏,哪个为媒?”
吴爚道:“小的与他对树剥皮,自家交易的。”
三府道:“兑银子时,也没人见了?”
吴爚道:“二十两摇丝、五十两冲头,都是张青亲收。”
三府道:“在哪家交银?妇人曾知道么?”
吴爚道:“昨日轿子到门交的银子。原说瞒着妇人的。”
三府道:“好一个兀突蠢材!娶妾须要明媒,岂有一个自来交易的?”
吴爚道:“小的有老爷执照为据。”
三府道:“拿上来!”
吴爚道:“小的已抄白在老爷上边。真本在家里。”三府便唤前日拘张青两邻差人。
那甲首正该班,道:“是小的。”
三府道:“张青住在哪里?”
答应道:“说在荐桥。”
三府道:“你仍旧拘他与两邻来!”
甲首道:“那日他自来的,小的并不曾认得所在。”
三府道:“又是一个糊涂奴才!”
三府便叫王生员:“我想,你两家都为人赚了。你那妹子原无嫁人事,不消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