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画要么是舍不得钱，要么就是有意炒作，反正公关不到位，一大早度就很。网友认不圈外人程延清，程延清的女朋友一定认得来。

卿杭接住程延清扔过来的衬衣，准备解扣的时候，手指在领停顿了几秒，程挽月和他神对视。忽然就明白他为什么不在客厅换。昨天，他没少被她挠被她咬。“你脸红什么？”程延清笑不来。

但有时候难免会心“你不是不相信么？”卿杭想了很久“八年前的那通电话？”那是八年里他们唯一的一次通话，还是通过程延清。“她骗过我很多次。”程挽月以前说过的谎，他都相信了，唯独那一次没有信。

他把衬衫重新迭好放在沙发上，科室的休息室有净衣服。“昨天是我不想走，不怪她，吵到你了？”

“我会找时间去拜访程叔的。挽月说她前几年生过病，是什么病？”程延清知程挽月不会告诉卿杭，至少现在不会。

三那年，程国安有收养卿杭的想法，但程挽月不同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卿杭就没有她。卿杭和程家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对等，他是被资助的一方。

“嗯。”“…我以为她是去谈恋了。”程延清淡淡地“她如果是谈恋就好了，卿杭，你幸运的，月月就算没有原谅你当初的不告而别，也还是来北京找你了。”

“不是这个…”她往后仰，下一秒他的追上来，她说话都说不清楚“我是想说…过两天帮你报仇，程延清会死得很惨的。”秦画和程延清昨天在停车场的那个拥抱果然还是被拍到了。

脱下来。”程挽月也觉得卿杭穿着昨天的衣服去上班不太好“放心穿，我再给他买。”

“那倒没有，隔音这么好，得多大动静才能吵着我，”程延清突然莫名其妙地反省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回来碍事“只要月月喜你，我就零意见，你想好怎么跟我父母代就行了。”

“…睡就睡。”她踩着那双不合脚的拖鞋慢悠悠地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之后，其实听不清外面在说什么。卿杭如果打车去医院，还能再耽误二十分钟。

“谁生病都不好过，每天要吃很多药，各检查，和胃都受影响，肤不好，气也差，脾气更差，”程延清简单几句话带过程挽月生病的那两年“她不主动提，你也别问，已经过去了。”卿杭每天都在面对生死，他见过太多被病痛折磨的病人“她休学是因为生病吗？”

程挽月压没睡，看着时间来卿杭快去上班，她送他门，看着他电梯，关门之前又朝他勾勾手指。卿杭甚至没有程延清还在不在客厅，刚走近就低吻她。

但为了煤球在颜笑，让人瘆得慌。程挽月也不怂“他材好，我脸红一下不正常吗？”“你给我屋睡回笼觉！”

卿杭独自走过的这些年和幸运这两个字不沾边，他用了八年都没能把程挽月从自己的人生里舍弃，这辈都不可能再喜上第二个人，即使她不来找他，他也是要去找她的。“好啦好啦，再磨蹭就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