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学习的时候趴在课桌上看他，周围的同学们打打闹闹，她小声跟他说：卿杭，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医生，会治好很多人。

“早饭想吃什么？”她闭着睛，说话声音有气无力地“豆浆，油条，还有小笼包。”“我去买回来，还是去吃？”“…买回来吧…算了，还是去吃。”

＊＊＊程挽月喜一个东西，新鲜来得很快，去得也快。喜的时候恨不得上拥有，但等那劲儿过去，她可能在收到快递之前就已经失去兴趣了。

“我妈说，你这长相很招喜。”卿杭还在研究那两个贴“没人喜我。”他大二那年，有个刚离婚的贵太太想包养他，比他大16岁，他本不认识对方。

“好，我这周空去学校一趟。”煤球早早就在房间里转悠了，它太小，试了几次都没能上床，刚才抓着卿杭的爬到床上，从程挽月脚边钻被里，她怕，差下床。卿杭结束通话，一只手伸被，把煤球抓了来。

她想喝，一只脚伸到被外面，放在他上，脚趾动了动，他一边说话，一边起去拿桌上的矿泉，单手拧开瓶盖。

也不知对方是怎么认识他的。有钱人也有权势，因为这件事，他差被退学。“你呢？”他也问她“追你的人多吗？”“还行。”“谈过？”

卿杭把衣服拿到床尾，准备给她穿之前才发现没有内衣，昨天晚上他虽然没有醉，但酒后多多少少都会有记忆缺失。程挽月说她包里有贴，他找到之后，又在想该怎么穿。

“谈过啊…”程挽月打了个哈欠“但没意思。”卿杭手上的动作顿住，很快又恢复自然“怎么没意思？”她想了想“就是…没那么喜。”

她发长得慢，要再留两年。酒店只在九之前供应早餐，程挽月睡得晚，醒得就晚，服务生把洗好的衣服送过来，卿杭开门拿房间，她还不太想起。

程挽月趴在床边逗煤球，随问他“卿杭，大学的时候，追你的人多吗？”他都不抬“没人追我。”

手机响，他就先接电话。程挽月听到他叫对方师，稍微清醒了。什么师师弟的？又不是在学校，他们在聊课题，程挽月听不太懂。

睡前，她迷迷糊糊地问他，她是长发好看，还是短发好看，他说都好看，她说只能选一个。卿杭记忆里的程挽月一直是长发，她跟程延清一样，很讨厌被别人摸，谁摸都会生气，就算上课要迟到了，也会得漂漂亮亮的。中那三年，她不止一次想染发。也不止一次在网上找图片给他看，但因为学校规定不能染发，她就只能是想想。

“长发，”卿杭收拢手臂，轻吻落在她耳后“挽月，把发留长吧。”程挽月笑了笑“其实…我也喜长发。”

她什么都没穿，坐起来的时候，被从肩膀下去，大片白皙的肌肤。卿杭走神了几秒钟，没听清电话那边的黎雨刚才说了什么“抱歉，麻烦师再说一次。”程挽月喝完又重新躺回去，抱着枕背对着他。卿杭把空调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