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杭没说话，低看着她脚上的跟鞋，眉轻微皱了一下，她接过纸袋，打开随便看了一“你都帮我洗净了。”他说“洗自己衣服的时候顺便洗的。”

这是人行，但有人图方便，骑着电动车从后面过来，那人也在看手机，看着就要撞上了，她却毫无察觉不躲不避，卿杭几步跑近，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里侧。

她被吓了一，整个人木木的，电动车骑远后卿杭才把手松开。“走路玩手机很危险，注意看路。”程挽月笑笑“这不是有你在吗？”

＊＊＊火锅店是程挽月选的，她刚来一个多月，但比在北京待了很多年的卿杭更熟悉这些吃喝玩乐的地方。

“这个面料不太好洗，”程挽月合上袋“刚好也到饭了，我请你吃饭吧，吃火锅。”卿杭没多考虑就了，他又把纸袋拿回来。

“吃不完就打包带回去，”卿杭倒好一杯放在她手边“你随便，我去调蘸料。”程挽月这周吃得太清淡，闻到油火锅的香味就特别馋，把想吃的都了半分，开锅前，先吃了果。

前后左右都是人，他就是这样沉默地走在她旁边，悄悄往她手里纸条，除了她和他，谁都不知。

但以前有很多人，围着一个小桌坐满，有时候夹菜拿东西都会戳到旁边的人，她纠结地看着菜单“都想吃，但太多了咱们两个又吃不完。”

“哦…”她也没再问“虾熟了没？”“再等等，飘起来就能吃了，你先吃卷。”程挽月面对着正门方向，她刚咬了一就看到从门走来的两个人，前面的女生她不认识，但她认识后面的周恒。

叮嘱她注意安全“手机保持开机状态，无论玩到几，都要让他把你送到家门。”“他可能不听我的。”“搞定他，驯服他。”程挽月说“行，我努力。”

他提着。两人顺着这条林路往前走，旁边有人经过，他稍微靠得近一些就会碰到她的手。程挽月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每周一早上升旗结束后上楼很拥挤，和晚自习下课那段时间一样。

她先选了鸳鸯锅底，然后才慢慢菜。以前他们在程家大院里吃过太多次火锅，本不需要问对方吃什么不吃什么。

“最近忙的吧。”桌上有个玻璃材质的装饰品，模糊地倒映她的模样，她还是着那三枚耳钉，但左手的无名指和指多了两个戒指，发也跟上次见面一样。只是在室内灯光下颜更偏蓝一些。

她挑了个白的包，门之前给卿杭发消息：我门了，卿杭发了个定位，就在这附近。程挽月下楼走了没多远就已经看到他了，她放慢脚步，低看手机。路两旁的槐树很漂亮，地面树斑驳，随着晚风轻微晃动。

“还好，习惯了。”卿杭这些年，每天不是跑实验室就是跑医院“你的脚最好再去复诊一次。”

“在北京看病好麻烦，挂个号都很麻烦，”程挽月贴了三天膏药就能蹦能了，她手里着一个小橘，随问“你18号有事吗？”卿杭说“还不确定，我们是每周排班。”今天才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