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要去约会的迹象。两个男人合租，如果没有一个细致的人，家里会得连脚都迈不开。

“她在这里唱了多久？每天都唱吗？”服务生说“也就只来了一个月，她不是主唱，玩的是架鼓，平时坐在后面，有些客人可能注意不到。您想听什么歌，我可以去帮您。”一个月。

什么。十分钟前还酷酷地打着架鼓场，十分钟后又文文静静地坐下来唱情歌，她今天为了这件白吊带裙把短发扎起来了。

周恒这个月开始在门诊值班，和在住院相比并不轻松。临近下班，领导在群里通知开会，不去就算缺勤，周恒有些心不在焉，他盼着会议早结束，但事与愿违，领导今天好像有讲不完的话。看着时间越来越晚，他只好趁着去洗手间的那几分钟给卿杭打电话。

“卿杭？你还在家吧？”卿杭今天值夜班“在家，有事？”“帮我个忙，”周恒从不客气“本来我答应我今天晚上请她和她朋友去家里吃顿饭，结果科里临时通知开会，等我开完会再赶回去肯定就来不及了。

她穿着就很漂亮，像一簇燃烧着的火焰，现在一衣服只能看到黑白两，她那么怕疼，却打了三个耳。

卿杭的生活太简单了，周恒总说他一个26岁的年轻小伙天天活得像个66岁的老年人。一个平时除了工作之外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人行踪突然变得诡异，很难不让人多想。

周恒不收拾，袜能攒一个周都不洗，卿杭和他完全相反，唯一和谐的就是都会饭，医院堂的菜吃几次腻了，两人合租第一天就达成一致，谁在家谁饭。

但和谐里又总有那么几分不和谐，周恒是南方人，味偏甜，卿杭自己吃不了辣，然而他擅长的菜全都是酸辣。

老板不是每天都来店里，但最近这几天，只要他来就能在角落里看到卿杭，医生上班时间都不固定，白夜颠倒，要么就是一下班就来了，要么就是上班前来一趟。周恒是孟琪的表弟，孟琪和老板在谈恋，上次周恒带卿杭来这里吃饭和老板打过招呼。“谢谢，”卿杭的视线本不在这杯酒上，他在想，程挽月为什么把发剪短了，她以前喜长发，虽然洗起来很麻烦，尤其是秋冬，但她也一直留着长发，她以前喜明亮的颜，有人穿红会显得土气。

松松散散地挽在脑后，唱音的时候碎发掉落挡住了左耳的三枚耳钉。“总以为是全的心，失去我们就要，就要一慢慢地死掉。”台上只有一束光打在她周围。

刚职的时候，医院那些同事总开玩笑说要给卿杭介绍对象，周恒就猜想着他是不是去相亲了，结果过了两天他的作息又正常了。

原来不是来找他的。卿杭忽然起“不用了，我不听歌。”＊＊＊周恒发现最近这几天卿杭总是不在家，下班不等他，上班也不叫他，问就是有事。

她工作的时候就是工作的态度，看得来她很享受，卿杭的位置很偏，她注意不到。服务生端过来一杯尾酒“先生您好，您连续来了一个多星期，我们老板请你喝杯酒，不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