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念这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个人。浅粉的裙，裙上层层迭迭的丝蝴蝶结，裙下应当还有裙托，将裙摆撑一个优雅的弧度。像是下一秒，便要奔赴一场晚会。很隆重，或者说，很不日常。

就在刚刚，它也壮烈牺牲了。因为姜一念那句“你还有吗？”你还有吗。这问句很有意思。“有”字后面没有接宾语，可以接的词就有很多。

＊＊＊今天大概是姜一念的luckyday。愉快的早餐过后，到了公司，她的上司，梁晴，把她叫了办公室，接着。锁上了门。姜一念：“梁…？”梁晴：“别张别张，不是工作上的事。”

如果前一晚休息不好，姜一念当天的工作效率必定会打折扣。说起来，昨晚她睡得倒是极好。本以为躺在路扬床上，两人还了亲密的事以后，她会睡不着，事实是，路扬抱着她没多久，她就睡着了。是因为…自？

姜一念尝了一，路扬亮晶晶的“好吃吗？”她一愣“你的？”路扬，地看着她，在求表扬。姜一念get到了。“好吃。”她说，又想起昨晚来，他也是这么求表扬。

【路扬：今天回来吃饭吗？】经过昨晚，两人之间的关系彻底成了一笔理不清的烂账。该坐下好好谈谈。【姜一念：好】回完信息。

姜一念想得没错，路扬昨天本没睡。怀里抱着喜的人，手指还刚帮她发过，甚至…路扬抱着她酝酿睡意的时候，发现腰间没有任何其他布料的厚重，只薄薄一层棉T…甚至她还没穿内衣，没穿内。路扬能睡着才有鬼了，他往返在卫生间和床铺之间，最后“亿”次。如今上穿的，是家里最后一条内。

譬如内，又譬如，。满脑不可言说思想的路扬就这么琢磨着这句话，在躺上床准备补补觉，闻到枕床单上姜一念的味时，又来了一发。结束后。终于抱着被，睡了个安稳的觉。

接着又想起清早卫生间那摞内，就这么问了。姜一念：“你还有吗？”换了那么多条内。

她又忍不住开始想路扬。昨晚不知几才睡，今天早上那么一桌，不知几就起了床，他昨天睡了吗？今天看着还神。姜一念对如今中小男孩的力表示叹服。

但姜一念只看了一便收回视线。“这位，阿音妹妹。”梁晴努努下“这位，姜一念，你的好。”姜一念：“…”罗音：“…”“哦对，”梁晴拍了拍，像刚想起来似的“该介绍大名哦。”

他还有内穿吗？她问得没没尾。路扬：“什么？”姜一念：“没什么。”这话题算是私密，至少，不适合在他俩之间谈及。姜一念有些懊恼，她也是傻了，她赶着上班，简单吃了些，填了填肚，便离开了。

等电梯的时候，路扬就靠着家门，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姜一念忽然就有些不忍心，觉自己真的好像一个穿上衣服就走的渣女。坐上地铁，姜一念看到路扬的信息。

梁晴：“就是想给你介绍个朋友。”姜一念：“？”“来，认识一下。”她走到办公室靠墙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