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航涌起的满腔喜悦在对上她眸时，忽然像被人兜泼了一盆凉，他忍着提起嘴角笑了下“你不愿意，就算了。没事，不用自己，我先走了。”

他转走，姜一念的手却还牵着。陈航中浮上希冀的光。姜一念：“陈航，你上，有香味。”语气冷淡，吐字清晰，像是个局外人。

在阐述着一件无关己的事。姜一念能关心他，对他生占有，陈航本来应该很开心。可此刻却有几分怒气“同事的罢了。”

“我才不要跟小孩玩。”…大家都这样想。路父路母很忙，成日不着家，于是五岁的路扬总是哭哭啼啼地追着他们跑。

话一，总觉得有几分耳熟，这样的对话，在她们幼时，似乎也常有发生。成年人里，八岁的小孩和五岁的小孩都是小孩，没什么不同。可在八岁的小孩里，他们跟五岁小孩才不一样，他们已经是小学生了。认识很多很多字了。五岁的小孩？还在上幼儿园呢。

他嘲讽地笑笑“我们门女同事多，不小心沾上的。”那几分怒气沿着盘桓而上，压抑不能，迫使陈航恶言“怎么？我连跟女同事说话都不能吗？呵，你自己就够无趣了。难不成还要迫别人跟你一样无趣吗？”姜一念愣住了。

七月中旬，在家昼夜颠倒打了半个多月游戏的路佳，和朋友约好，门旅游去了。走之前抱着姜一念，让她帮忙多照顾照顾路扬。姜一念回抱她，说好的好的。

她耳濡目染，这么多年，一直专心读书，不曾分心于别的事。到大学以后，第一次谈恋，她也不知什么时候该接吻，什么时候该行下一步。只能凭着觉来。

“姜一念，路扬又来了。你快去看着他。”“好。”＊＊＊还是那个楼梯，陈航把姜一念送到楼下，恋恋不舍。姜一念想起上次和路佳的谈话，抿了抿。家中父亲严肃清正。

她爸妈讲学校里的事。路佳都没当回事，姜一念没再纠结。

看着不忍心，停下来安他，牵他的手。路扬的手小，抓不住她的手掌，每每只能攥着她的一指。只一手指，却攥得很。久了。大家都默认他俩玩得好。路扬追着要跟他们一起，大家便叫姜一念。

踮起脚尖，迎上去。陈航激动地揽上她的腰，低下凑近。姜一念却在半路停住了，她在陈航上，闻到了女人的香味，而她，是不香的。脚尖落下。姜一念神清明，不半分念。

陈航是她校会宣传的长，今年毕业。五月份门给他办送会时，他向姜一念表白。对方从她一门就对她照顾颇多，当时气氛又好，姜一念答应了。到现在，两人谈了两个月。

可八岁的小孩不等他。路佳倒是有心，可她玩心重，前的孩跑远了，她也不耐烦等“你快，快啊…哎呀你太慢了。不等你了。”姜一念幼时就是照顾人的。

姜一念自己的度来说，亲吻，是有些快了。可路佳的意思，她似乎有些保守了。姜一念犹豫了下，还是拉住了走的陈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