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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书《宸帝台jiao》试阅3(7/7)

露却出言反驳:“陛下这话错了,此事也不能全怪梅嫔…要知道,真相这东西就像乡间的洋葱,剥下一层,还有另一层隐藏在下面!”

元祈听她意有所指,警觉到另有蹊跷,他冷静下来,以目示意晨露说下去。

“您只需想想,为什么梅嫔刚让神医混进宫,皇后就能及时赶到?还有…我亦对医术略知一二,一个月的胎儿还没基本成形,仅凭一根线就能诊出男女,真真是天方夜谭!”

话说到这里,皇帝如醍醐灌顶,猛醒过来,他不由悚然生惊“难道…这一胎并非是女,而是…”

“我刚才已经说了,没有人能在一个月时判定男女,那女神医一定是得了关照,到时候只需说是女胎,所以胎儿的性别只怕永远是个谜。”

她看着元祈痛恨愤怒得睚眦欲裂,轻轻的,加上了最后一根稻草“皇后娘娘定是想不出这等毒计,她上次的计划,何其浅陋!怕是有人在背后策划。”

元祈想也不想,冷笑道:“皇后的脑子是没有这么灵巧,有母后这等女中诸葛,还有什么事不能办成?”

他面容森寒,笑得却越是欢畅“林家…前朝就依仗着裙带关系往上攀爬,本朝就更是猖狂…母后临朝多年,专横跋扈,俨然成了宫中至尊。她的两个长兄,一个庸碌无为,另一个更是狼子野心,贪婪凶恣,有什么资格称公封王?大家慢慢走着瞧…朕正是青春鼎盛,还愁除不了这些虎狼蛇鼠!”

晨露低下头去,掩下唇边的无声微笑…终于到了这个地步!

她静静欣赏着皇帝切齿痛恨的样子,满意的知晓,她播下的仇恨种子,终于发芽。它会继续滋长、壮大,终有一天,它会让这对母子杀个你死我活。

元祈站在窗前,深深地呼吸着,稍稍冷静后,他有些忧郁地开口:“真是可笑…朕身为天子,富有四海,说到亲近家人,竟是一个也无。母后这样跋扈擅权,想把朕做个傀儡,皇后…我见到她那伪善柔弱的样子就恶心。妃子呢,不管怎样的好女孩,进了这染缸一样的宫中,都会变得狰狞如同鬼魅,谁也不能幸免…至于我亲爱的弟弟们,哼哼,怕是巴不得我哪天死于非命,好继承这宝座…”

“朕真的很难受,很寂寞…果然,身为帝王,就是不折不扣的孤家寡人…你能明白我的苦吗?晨露…”

他的为难、愤怒、寂寥和内心最深处的软弱,都在这一瞬间爆发,他近乎失控地问着晨露,却在回身时,被那清冷双眸生生浇熄了满心汹涌。

那双眼清冽如同岁月轮回,一看之下,却好似慑人心魂。

却只有她,一如初见,不曾沾染了世间污秽。

“每次看到你,都像十二月冰雪,让朕凉到骨髓…”元祈苦笑着说出感受,心下却不期然冒出一句,任是无情也动人。

他轻轻问道:“朕这会儿心里闷得谎,你会抚琴吗?”

晨露没有回答,他顿时醒悟,失笑道:“朕忘了,你出身江湖…也罢,你且在一旁,听朕抚一曲吧。”

他净手,取过窗下瑶琴,校了下音,信手拨弄起来。

那琴声很是激昂,只是压抑了太多的悲郁沉痛,才几下,就听铮的一声,琴弦断成两截。

元祈苦笑“雅乐必须焚香静心,这会儿果然不成曲调。”

晨露看着他,终于开口:“您未免想岔了,即使是江湖人士,我也略识音律。这里有笛子吗?”

元祈有点惊讶,还是命秦喜去取了上好的笛子来。

这是一支绿玉雕琢成的短笛,笛身通透晶莹,看着就不似凡品。晨露略一擦拭,凑到唇边,正要开始,元祈却突然靠近道:“此处终究憋闷,我们到上面去。”

他竟是一拉晨露的手,挽着她提气一跃,上了屋檐。

晨露不料他会做出这种举动,坐定之后,不露痕迹地挣开他的手。

笛声,由整个皇宫的最高处,幽幽响起。

初时有些生涩,慢慢娴熟,不知不觉间,陷入某种迷境。悠扬如同天籁的笛声在夜空中飘忽不定,俯身看去,底下万千宫阙、琼楼玉宇亦是黯然失色,浩瀚苍穹间,唯有这一道笛音长存不灭。

那是百花盛开、姹紫嫣红的繁华如梦…

却原来,都付之断瓦残垣…

那是情人间呢喃相依的璧人一双…

却不料,竟是躲不过世情人心…

那是壮士舞干戈,八千里路云和月的沙场豪情…

却终究,不许人间见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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