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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婚姻与战争(3/6)

杰特鲁德稍有离去,对他都是一次感情上的磨难。

婚后不久,杰特鲁德发现,尽管丈夫是美国人,她仍只拥有在美国的暂时居住权。她必须回加拿大几周,办理有关证件,然后才能取得永久居住权。在妻子离开的日子里,阿西莫夫忧心忡忡,生怕杰特鲁德会被拒绝人境。他无法集中精力工作,整个晚上都在屋中踱来踱去,掰着指头数着日子等杰特鲁德回来。

婚后的初期生活给阿西莫夫留下了永久的美好回忆,尤其是他在宾夕法尼亚海军造船厂工作的那段日子里,他们共同度过的那些周末。他们婚后的第二个家安在一个叫温格特汀的地方。每个周六的夜晚,他们都过得颇具特色。晚饭后,阿西莫夫到附近的店里买回早到的周日报纸,两人蜷在沙发上一块看,先是看连环画,再看满是战争情况的当日新闻。在寒冷的深冬,他踏雪回到家中,妻子端来一杯滚热的可可奶,收音机里传来科尔·波特的歌,阿西莫夫尤其喜欢在这种氛围里与妻子一块蜷在沙发上看报纸。有时,两人在下班后乘直达火车回纽约度周末。周日,他们偶尔也会康尼岛的大道上的环岛散步。有时,杰特鲁德的弟弟来和他们一起度周末。小伙子即将应征入伍,他们谈论各自的未来计划,在温馨中度过一个轻松的纽约仲夏夜。

1944年春,欧洲战事正明显地朝著有利于盟国的方向发展,但征兵的阴云仍威胁着像阿西莫夫这样不愿人伍的人。有些士兵在军中服役已超过18个月,由于要对他们进行轮换,因此必须征召第二批年轻人。

战争开始时,阿西莫夫的应征等级是“2B”这意味着他无须担心被选上。“B”代表他的健康状况,因为近视眼,他没能得“A”“2”代表他不在优先之列,因为他在海军造船厂为战争工作着。尽管如此,1944年与1945年的大部分时间,阿西莫夫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的。他的创作才能似乎也因此而冻结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大部分时间里,他根本无法令自己写出点什么。

尽管他当时精神紧张,创作困难,他还是写出了被许多人认为是他力作之一的《骡子》。这部作品后来成为《基地三部曲》的基石。当他静下心来写作时,灵感又回到了他的身边。这部作品充分反映了当时萦绕他心中的问题。《骡子》中随处可见军队的影子,同时,这部作品中还塑造了两个主角——一对年轻夫妇。这在阿西莫夫的作品中是罕见的。

在那令他神经紧张的时期,他得参加系列体检,去各种委员会接受人伍资格评判。得到“1A”便意味着得随时待命,这是他最害怕的。为避免这样事情的发生,他想尽了一切办法。在人伍的一次目力测验中,医生让他读出屋子那头测试板上的字母,他以“克罗奇·马克思”式的幽默问道:“什么测试板?”

尽管阿西莫夫不是个绥靖主义者,但他认为,动用武力是最落后的,是解决争端最无效的方式。在他的作品中,我们所看到的英雄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诉诸武力的,他总是在作品中倡导消极抵抗。在他看来,二战所牵扯的谁是谁非已是很清楚的了,他坚信必须阻止希特勒。同时,他也不是懦夫。他从不主动使用暴力,但一旦觉得自己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时,他也会采取果断行动。晚年时,他面对无理之举总是义愤填膺。他通常总是通过法律来讨回公道,但有一次,如果不是被人拉住,他差点接了一个傲慢而又不知悔改的司机。这名司机竟闯进他的车里,威胁他的孩子。阿西莫夫有他自己的法令:“暴力是无能者最后的避难所。”但像许多人一样,必要之时,他也能证明自己是无能的。

如果征兵名单上有他,那他就得抛下在纽约的妻子及家人,被派往地球上的某个遥远的地方,还不知要呆多久。一想到这些,他就惶惶不可终日。他幼稚地为妻子发愁,并不知道他不在时,妻子将得到政府资助。他最不愿想的就是自己孤零零一人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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