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那些装着白粉的瓶，这个妖怪生命的长度与度都与人类截然不同，她不应该顺着人的惯思维把他想得太单薄。

此时的声音像极了他哥哥讲解课程时的声音：“这个年纪的女孩通常对事羞于启齿，被问到时很可能会糊其辞过去。”颜凉沉默着。

“那只可能是在霍豆被派去人类世界时或之前认识的，”凉发现自己的不知何时现倾斜的趋势，无法选择地靠在边这个妖怪怀里，被他环。他动作怜惜地抚摸着她细的发，声音从传来“抑制剂是在战后研制来的。”

比人和妖更等的…？颜凉愣愣地望向他。说这话时的他就像独立了人与妖，站在宇宙中某个位俯瞰整个世界。

“啊…那…？”她惊愕地张开嘴，用手撑着墨潋的腹，翻腾了几下。墨潋的手顺着她的发丝下，手指搔动着她的发尾。

但这觉在墨潋上是找不到的。妖和人在他中都是一样的…都不过是些近似尘埃的东西。

“有难以置信吗，凉？”墨潋托起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膝上。颜凉嗯了一声，将脸贴在他怀里抬望他。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墨潋的廓迷人得过分，光影自他的鼻梁向两侧下，过渡柔和。

“谁告诉你的？林檩？”颜凉，她看到墨潋笑了起来。嘴的弧度如油画中云层间的罅隙叫人心生不安，声音也无端轻柔了许多：“能跟我说说你印象中这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吗？”颜凉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要问这个。犹豫了一下回答：“印象中他们很早就认识了…”

日的失控吗？”颜凉回想着讲座中的内容，换了个问题。“是的。”凉撑起：“听说霍豆从未有过化形日的表现…唔…也有可能是抑制剂的作用…”

来到妖界，她总能清晰地受到妖对于人类的轻视以及自然而然的优越。族上的差距，地位上的差距，就像人类看到低智生那样，这不对等的落差的产生无需任何理由。

她回想林檩回答时的神态，从容坦然，仿佛她问的不过是一句“今天天气怎么样”他接着说：“当然…还有一可能，霍豆没有化形日，是比人和妖更等的生命。”

那是坍塌后的宇宙，光埃混沌，星云汨汨解。颜凉在他中看到了无比奇妙悠远的世界。

他的睛在某个瞬间失去了地下湖般的粼粼光，变得如他哥哥一般，瞳孔与虹粹作大片浊云。

只是这幅画过于昏暗，生一不确定的迷幻，让她心生不安又不得不着迷，此时的墨潋与他在床笫间将她拖望渊薮时，站在云端上注视迎面铺天盖地的攻击时都有微妙的不同。颜凉不知该如何形容。

鸽灰的影层次分明地落于他的窝中和嘴下方，一侧的脸庞被灯光镀上橘黄，彩合接，他仿佛沉在了古典油画中，画面经过釉染，在某一角度隐约能看见圈状光自他中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