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来呢？”颜凉盯着她的后背，漆黑的发丝如一滩凝固的夜，逶在她纤细的肩。颜凉抿了抿嘴：“说来又能什么？”对方沉默了。许久。

“你被妖缠上了。是吗？”去医务室的路上，颜凉刚想开谢，林檩却说话了，她的声音平稳极了。笃定得不一丝疑问语气。颜凉不得不承认：“是的…”

，视线又集中在手中那本册上，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迟早会知的。”墨梨呵一烟丝，语气波澜不惊。墨潋不置可否。

第一节是墨梨的课，颜凉完全不敢抬看他，最后有些自暴自弃地趴在桌上把脸埋臂弯，或许她实在是累极了。

她越发害怕。坐在她旁边的林檩突然合上书，站起来：“先生，颜凉不舒服，我带她去医务室。”吐字清晰，语气没有太大起伏。墨梨轻轻颔首，像是应允。林檩抓起颜凉的手，把她带了教室。

她在墨梨的课堂上睡着了。迷糊糊转醒之际发现周围人都用充满讶异与同情的神望着她。墨梨逐渐走近她，目光沉得像倾倒的海。颜凉一个激灵，一睡意都没有了。对方还在近。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墨梨挪开间的烟，“你想知的不过是战争的契机。契机就在这所学校里――来这里的每个人类都有可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墨潋轻笑了几声，回答：“你应该知，并非我被昏了，而是我现在只缺这个。”墨梨不再说什么，沉默着呵吐烟圈。墨潋在他对面坐下，一转话题，问起了别的事：“不久后会有第二次战争的传闻最近很行，真是这样？”

他从影中走，合起手里的册放在桌上。册的封面上“颜凉”三个字安静地躺在角落。“最近你的脑里一直在想这个？”墨梨眉尖挑起，缓声问。

她才重新开：“是的，不能。”她竭力将自己的声音保持稳定，但颜凉仍能在那平静之下听到一些细微的颤音，仿佛携着沙的风。

她的语速急促起来，“多会现在人类的报纸上被哀悼一下，也许还会冠一个好听的名，为国牺牲什么的。

“是的…是，你说得对。”他再次握住了那本册笑了几声，清朗如环佩相扣，褪去郁的眉似画般清隽，他手中的册封面有一角已经被烂了，那里正是颜凉的名字躺卧之。

墨潋的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面，他的语气听起来格外随意：“那我去杀了他们，好不好？”“你不会这么的。”

＊＊＊颜凉被近几日来发生的事搞得有些神疲倦，再加上墨梨要求她重新写的作业让她补到了半夜，第二天起床她到痛裂，早餐也没胃吃。

“什么都不了。不是横尸街还是被卖到黑市去，又或者在某天莫名成为嗜人的妖的午餐。什么都不了。人类使馆也什么都不了。”

事情一结束大家就会忘了这些，新的人类孩会被送过来，坐在我们曾经的位置。”“我也是，你也是。”林檩那压抑的话语让颜凉惊慌起来，她企图安她：“也别那么悲观啊…你边不是有霍豆吗？”林檩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