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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八月十四日,你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两年以前就已经‘死’去的尸体,而且他还是你的双胞胎哥哥。双胞胎的想法都很相似,这时你的头脑中浮现出的计划,和在澳大利亚沙漠里的波尔·阿莱克森一模一样。”
“对。我看着哥哥的尸体就产生了那样的想法。我先用剪刀剪掉了他的胡子,又用电动剃须刀隔着木梳刮去一些短须,弄成那种一晚没有睡觉的憔悴模样。
“总之,我把他打扮成了我的模样。我经常自己料理发须,所以对这些都很在行。我自己在保养自己的尸体,简直是灵魂出窍一般的感觉。我们两个是这样的相似,连我自己都觉得讨厌。
“一旦下定决心,我就按部就班地安排时间。把在市内餐厅约见特芙拉导演的时间定在了下午一点,而那时正是上午十点半,我把尸体运到圆形塔楼六楼,给他穿上我的睡衣,做成正在游泳的奇怪样子放在了那里。
“我还准备了好几个装满海水的水桶,将炭灰溶解在里边,藏在衣橱里。我还趁哥哥刚刚进入尸僵期,也把他藏好。那么,你知道下一步我怎么做吗?”
“你让保镖都到五楼和四楼去,然后你自己在暴风雨中将波尔的尸体搬到七楼,将水桶里的海水洒向墙壁和地面,还有波尔身上。最后把水桶扔进海里。
“可是接下来问题出现了,我在这个地方也感到有点苦恼。那个密室是怎么做出来的?那个铁门里有一个向上扳动的门闩,从外侧就是用针或者丝线,再或者用磁铁,都不可能将它锁上。小窗上还有纱窗。”
理查德挑衅一样地盯着御手洗。
“墙壁是用石头砌的,没有任何机关,想从外边打开内侧的门闩,就像把金字塔当成水泵抽水一样,是不可能的。”
理查德满意地点点头,说:“这么说能明白吗?福尔摩斯先生。”
于是御手洗将左肘支在沙发的扶手上,用五个手指慢慢托起倾斜的头部,低声说道:“从外边不可能打开金库一样的门,这没什么可说的。这样,你就必须从室内插上门闩。那么你是怎样离开的呢?墙壁和天花板上都没有出路,你又不是幽灵,不可能穿墙而过。”
“对,福尔摩斯先生!”阿莱克森说道。然后他又等待着御手洗的下文。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就是那扇斑斑驳驳的窗户。”
理查德听了,稍稍闭紧了嘴巴。
“就是那扇有擦痕和鞋印的奇怪的窗户。”
理查德面无表情。
“办法简单得令人惊讶。爱伦·坡的观点之一就是简单的东西往往就是盲点。虽然难以置信,但你的确是从窗户逃出去的。玻璃是直接镶嵌在窗框上的,但反过来也成就了另一种可能,就是那块窗玻璃连同窗框一起可以从墙壁上拆下来。虽然没有人尝试过,但是只要用力一推,窗户就会落在楼梯上。”
我又张大了嘴巴,多么简单的盲点啊,真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