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光线下呈现出乌黑的颜色。
又转半圈,映入眼帘的又是下面金字塔的石基。
随着两人的升高,太阳沉没到海平面以下,海风吹得人越来越冷,似乎又要起大风了。海上也随之翻起轻微的波狼,浮标钟时而鸣响,还有波狼在拍打石岸。
金字塔内部依然传出吵闹的现代风格的音乐,百人的舞蹈队踏着节拍,脚步声轰轰作响。
向上看,金字塔内部的照明灯透过金字塔上部的玻璃散发出橙黄色的光亮。
最后埃里克和里奇·斯比丁克终于到达了无精打采地依靠在台阶和扶手上的两个保镖身边。
“怎么样?还是那样吗?”埃里克和两个保镖搭话。
“没变化,一直这样。”其中一个保镖摇着头回答。
埃里克·贝尔纳从两个保镖身边过去,在七楼的铁门前站住,握紧拳头,狠狠地敲了两下,铁门响起沉闷的声音,好像一面生了锈的破锣。
“阿莱克森先生!”他大声叫道。
没有回音。埃里克·贝尔纳转身看了看一直站在身后的里奇·斯比丁克,只见这个身材高大的保镖在黑暗之中耸了耸肩膀。
“阿莱克森先生!阿莱克森先生!”
他再次以更大的声音呼叫,同时握紧的拳头把门擂得更响了。这时墨西哥湾的夕阳已经完全沉没下去,夜幕转眼之间就紧紧包围了一切。
圆形塔楼的螺旋形楼梯附近没有灯,但是下面为舞蹈演员准备的强烈的照明灯光也照在金字塔上部的玻璃部分,使巨大展示柜中间的石山和玻璃框架散发出黄色的光辉。那边的光线也照到了这边,可以隐隐约约地看清阿莱克森的铁门轮廓。
“是吧?很奇怪吧?”里奇·斯比丁克说。埃里克没有说话,只是动了动下巴,表示同意。
埃里克又抓住门把手用力拧,把手很容易就转动了,可是铁门仍然像被焊住一样纹丝不动。
“内侧上了门闩,”斯比丁克说“所以从外边根本打不开。昨晚我送阿莱克森先生到过这里,看过里面,记得清清楚楚。铁门内侧的确有一根大门闩。”
“昨晚阿莱克森先生怎么样?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表现吗?”
“没什么特别啊,虽然不是很高兴,但也没有奇怪的地方,和往常一样啊。”
“他几点回来的?”
“一直在观看大家拍电影,将近两点才回来。”
“你们三人一直把阿莱克森先生送到这里?”
“是啊,我们三人把一块塑料布这样展开,遮在阿莱克森先生头顶,因为当时根本撑不开伞…”
“两点正是飓风最强烈的时候啊!”“是啊,好厉害的瓢泼大雨!从我懂事时候开始,第一次遇到这么强烈的暴风雨。总之,似乎连这圆形塔楼都在晃动。”
“啊,的确是暴风骤雨。当时你们没有确定今天的起床时间吗?”
“摄影队不都是说十点左右再起床吗?阿莱克森先生和我们都听见了,我们总觉得应该在那时间前后起床。阿莱克森先生也这么说过。”
“嗯…那门为什么还关得这么紧呢?像个保险柜一样,”这时金字塔内部又传来了激昂的音乐,埃里克问“你们住的房间也安装着这么结实的铁门吗?”
“不,只有这个房间很特殊,尤其花费了一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