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极高兴的同林谨玉并肩而行,林谨玉真想将那把碍眼的伞扔到地上踩个稀巴烂,他多有先见之明哪。当初见人家吴忧撑着好看,忙花银子订做了一把一模一样的给徒汶斐,真是成全了一对奸夫淫夫的情侣伞!
许子文见这俩人一块进门,有些惊诧,徒景辰面不改色的问了一句“你们怎么一块儿过来了?”
两人行过礼,徒汶斐笑“在舅舅家门前碰到的。儿臣来给外祖母请安。”
许子文将手中的诗集放到一旁,漫不经心道“那真不巧了,母亲进宫去了。”
“外甥给舅舅请安。”说着就长身一揖,林谨玉心里直骂“马屁精”
“殿下真是折煞臣了。”许子文摸摸林谨玉的头,半点面子都不给徒汶斐,倒是徒景辰圆场道“这不是应该的么?”对徒汶斐道“你小时候不怎么懂事,现在明白也不算晚。”他不是特意帮着徒汶斐,实在是徒汶斐消沉了两个来月,这刚有个正常模样,徒景辰就当说句话当鼓励一下儿子。
许子文让林谨玉坐在自己身边,笑道“厨下备着冰镇的水果羹,牛乳草莓冰还有酸梅汤,要不要吃?”
“水果羹。”林谨玉因去贾家,穿得比较正式,起身道“先生,我衣裳还在不在?我去换件薄点儿的袍子,太热了。”
“在小间儿柜子里。”许子文这里也只多放了徒景辰与林谨玉的衣物罢了。
林谨玉去换衣裳,许子文笑眯眯的盯着徒汶斐打量了一番,那目光极是露骨有穿透性,徒汶斐自小被许子文敲打着长大的,知道许子文这是不大高兴,习惯性挺了挺脊背。
“下个月谨玉就去云南赴任了。”
这句话犹如一记晴天霹雳落在徒汶斐头顶,把徒汶斐震懵了,徒汶斐那小脸儿瞬间褪去血色,目瞪口呆的望着许子文,半晌才握了握掌中虚汗“舅舅,舍得么?”
“这是历练的机会,舍不得也得舍得。”许子文唇角弯弯,拍了拍徒汶斐的肩“不知道三年后会怎么样,嗯?云南那地界儿跟京都不一样,百族混居,男人女人都格外热情。有个地界儿,女人根本不用结婚,只要夜里把窗户打开,男子半夜自窗房进去,缱绻缠绵后,天亮前离去即可。风俗礼仪都极有趣。”
徒汶斐轻声道“因为我么?若是舅舅想分开我们,别叫谨玉去那里,太远了,他还小呢,也不安全。我,我愿意去。”
“就是艰难才能为朝廷立功呢。远怕什么,我年轻时去过,是个风景如画山明水绿的好地方。”许子文一笑“我更不必拆散你们,你们不是早分手了吗?听说你另结新欢,抛弃了谨玉。看你这脸色,还真叫我误会了一把,以为你余情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