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当然是自己最可靠了。”林谨玉眨眨“爵位什么，也比不上自己有本事，看大舅舅就知了。”

林如海一把揪住林谨玉的小耳朵，近，呲牙冷笑“要不要给你长长记？”

“我就跟爹爹说。”

不说贾母如何教养孙，在林如海看就是他两个舅兄的教育也完全不及格，一个只知天酒地，一个不问俗务，只知承享祖上恩泽，全无上之心。这也是贾府如今颓败的原因，空有公府之名，却无世家之风。

林谨玉被林如海轰书房，着耳朵回房休息。

林谨玉晃着脑袋，有些不明白了，林如海笑“那是你亲舅舅家，你远着，岂不是让人说你凉薄么？自己的母族，也没远了的理。不过若是你舅舅表哥门显贵，瞧不上咱们，这又另是一说了。”

“知啦。”

“还有，胭脂粉，那些东西，不许碰，听到没？”若是林谨玉日后成天倒腾啥胭脂香粉，林如海自己先得气死。

林谨玉忙去护住耳朵，赔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叫儿说，以表兄为镜，可以正心志呢。”如果想成为一个有休养有见识有志气有担当的四有青年，只要跟贾宝玉反着来就是。

林如海“你外祖母家的情形，你心里有数就是。觉得不好，反正咱们离得远，少来往些就是。以后若回京，有了走动，你也不要显疏远来。”

林谨玉张开小嘴儿叹气“二表哥常，女儿是的骨，男人是泥骨，我见了女儿，我便清；见了男，便觉浊臭。”

“那我在心里偷偷想就是了。”

何谓世家，林家列候之家，袭爵四代，定有他独到之。林如海不惑之年得此一，心中百般疼，平日里除了命林谨玉念书外，更是手把手教林谨玉为人事，规矩礼仪，一有空闲便将带在边教养。一来同讲述与人相之，为主之尊，辖制下人之术，否则林谨玉也不会在家时那么快查兄私吞银钱之事来，得以在下人中立威；二来让林谨玉多见些世面，俗语说见多识广，自家这门第去的少爷定得显示份气度来。如贾母这将孙圈在边像女孩儿一般养，在林如海看来实在是…妇人之见。

林如海气得笑了“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说，省得我生气。”

林如海叹“咱们祖上是列候，到为父这儿，本无爵位相袭，皇上恩典，令为父多袭一代。到你这儿，就得靠你自己了。”

了真章，外祖母也是贾家人，谁能真心为咱家考虑。”林谨玉仰望着林如海黑中间白的发丝，慨，你跟娘亲要是能多活十年也好啊。

林谨玉摸摸脑袋，嘿嘿笑了，忍不住问“爹爹，许先生…”刚说了半句便被林如海一个神止住了，林如海“许先生留下的功课，你要好好，他过了年回来检查，若是不好，我饶不了你。”

林如海笑斥“混帐东西，敢拿长辈取笑。这话可不许在外面说，否则定要掌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