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一直也没目标啊。”

“那你快问问。”付一杰拉拉衣领。

“谢谢，赶。”

付一杰全都绷了一下，一冷风了肺里，他对着地咳了半天，又了一会儿才说：“找他嘛？我真的…我除了想他，已经没什么别的想法了，也不敢有。”

“该换个大儿的车了，”小胡拍拍长安之星的车门“这车再这么造几个月也差不多该退休了。”

“你这废话挖个坑都不够埋的，没钱，”付坤关上车门“赶的。”

“什么情况？”付一杰看着从自己前一辆辆开过的车，看到面包车的时候心里都猛地一阵狂。

再找人帮你了解一下。”

“你真不想找找付坤？就这么呆着了？”

“刘医生就是过过瘾，人孩都三岁了我还能怎么着啊，”蒋松嘿嘿笑了两声“郭宇还没女朋友呢，我看着非常怀疑。”

每次都期待着，每次都失望。

“房敲定了，”付一杰笑笑“那边你联系得怎么样？”

“谢谢牺牲啊。”付一杰站了起来，风得他有儿想咳嗽。

“别说谢谢，这么一说我觉你一下又远了，”吕衍秋笑笑“最近瘦了不少，不有什么事，还是要注意，人垮了就什么也不了了。”

“废话，诊所啊，我还会专门打电话问你跟付坤的事么？”蒋松啧了一声。

“问。”

早上第一车货都装好了之后，小胡开着车去送货。

上回摔的那一跤第二天把小胡吓得够呛，付坤一早起来用园里的压力井打了冲伤的时候呲牙咧嘴的表情大概是有儿狰狞，小胡抓着手机冲过来就喊是不是碰上劫的了，还激动地要报警。

“你还记得我姓什么么？”付坤扭往园里那一堆空盆走过去。

“差不多，天天拉着郭宇喝酒呢，放心吧，我肯定帮你谈妥，”蒋松说“哎郭宇不错的。”

每次手机响他都会这样，明明知不可能，但那怎么也压不下去的期待却每次都会扬起来。

那伤付坤没上药，这儿除了冒药是人吃的，别的药都是草用的。

“付。”

“不敢，这人胆儿小，我怕万一不是再把你的事给吓黄了，我这是为了你。”

付一杰忍不住乐了：“你又换目标了？”

“一杰，”蒋松犹豫了一下“我说句话，就是随便问问。”

“不是刘医生么？”

“谢谢。”付一杰接过文件夹，吕衍秋在这件事上是全力以赴，他这句谢谢真心实意。

付一杰资质不够，得找到有五年经验的医生才能申请开业，蒋松这段时间一直在联系早几年毕业的学长。

“情况怎么样？”蒋松在那边问。

手机响了，他心里轻轻收了收。

好在天凉了伤不容易染，不过好得慢，付坤每天早上起床都觉得扯着疼，有些伤就是这样，看着没多大也不，但要想好，你就得慢慢等着，就算结痂了，一不小心动作大儿还是会揪着疼。

“嗯。”中午家里没人，付一杰不想回家，一个人呆着他会觉得孤单，他宁可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冷风，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付坤现在除了送货，一般不

快过年之前很忙，公司酒店什么的年前订单很多，最近又找关系接到了两个街绿化的单，付坤早上六不到就得起来，跟小胡一块理订单。

小胡上车，发动了又探来说：“对了，上回你让我买的那个漆我买回来了，扔空盆第一排那个绿盆儿里，忘跟你说了。”

他不知付坤去了哪里，有多远，要多久。

“明白了，好像也只能这样，”蒋松叹了气“那你等我过去安你吧。”

尽觉得没希望，他偶尔还是会幻想着有一天他会在街上川的人群里看到那个他熟悉的影，哪怕只是一晃而过，他也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