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姓一么？哪个一啊？”

“就是…一二三一。”小孩儿低下了，又往后躲了躲。

这小孩儿说话像是怕吵着谁，始终很小声，大概是因为一直捂着罩，不过声音还可。付坤很有兴趣地走回到他面前，想逗他多说几句：“哪有人姓一二三一啊，你识字儿么？”

“行吧，一截儿，”付坤觉得他这样有儿可怜，于是心了“我去和面，你来玩么？”

“你有小*吗？”付坤逗他。

付坤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一杰？”

“刘姨好。”付坤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乐了，冲跟老妈后走来刘姨问了个好。

“得，说不说，你站着吧。”付坤耐心瞬间消失，直起转准备去，跟这小孩儿玩，还不如去和面呢。

“用左手呗，你不号称左右开弓打遍天下么，要不你先带着弟弟玩会儿。”老妈说完又关上了门。

“有啊，”付坤站起来，很威风地拍了拍自己“跟这儿放着呢。”

“罩摘了，不闷啊？”付坤用牙咬着袋，左手着袋撕开了，拉过他手，把虾条都倒了他手上“吃吧。”

是个男孩儿啊？不是妹妹？那就是说这个不是领回来妹妹了？

老妈从里屋来时候，付坤正低个脑袋准备解腰上扣，她一看就愣了：“你嘛呢！什么疯！”

“一杰。”后传来一个稚声音，有些怯生生。

小孩儿一直揣兜里手拿了来，手指虾条袋上碰了碰，又缩了回去。

“不信。”小孩儿吃着虾条不再抬。

小孩儿还是不声，一直瞪着睛看他。

“一二三一。”小孩儿终于说了超俩字句。

小孩儿，帽上线球也跟着晃了晃。

书包上小铁扣桌上砸了一下，声儿不大，但那小孩儿像是被吓着了似地猛地往后躲了躲，一直瞪得圆睛里闪过一丝惊慌。

一二三一？付坤本来准备脑里划拉一会看看是什么字，没想到这么简单，对于他这除了自己名字，能笔划不错写来字儿统共也没几个人来说，一字招人喜了。

“吃虾条么？”付坤从兜里掏一包咪咪虾条递到了他面前。

没了罩阻碍，付坤听了他声音中带着鼻音，但小孩儿一直低着，付坤只能看到他翘着鼻尖，于是脆蹲了他面前。

“我叫付坤，”付坤想起了学校那些一二年级小孩儿，觉得大概是自己笑得不够慈祥，于是又咧嘴笑了笑“你叫什么？”

小孩儿又不声了，付坤耐第二次瞬间消失，这小孩儿什么病啊！

这是个…小姑娘？

小孩儿瞪着他似乎有些茫然，接着就垂下看着地板不说话了。

“你有吗？”小孩儿抬看了看他，又很地低下了。

小孩儿没说话，只是垂着继续低吃虾条。

“我怎么和？”付坤看着自己右胳膊上夹板愣了愣，吃饺他倒是乐意。

“先喝垫垫！”老妈声音从里屋传来“妈这儿有事儿。”

“嘿，这有什么不信啊，”付坤乐了，费了半天劲才把羽绒服脱下来扔到一边“来让你看看。”

”付坤推开自己家门，把书包往里一扔，习惯先拉长声音喊了一嗓。

小孩儿不说话，也不动，就那么跟付坤对视。

“你谁啊？”付坤拿起地上书包，扔到了饭桌上。

“啊？一截儿？”付坤停下脚步回“这什么名儿啊，我还半截儿呢。”

“这芝麻胆儿，”付坤笑了，扭冲里屋喊“妈！这谁家小姑娘啊！”“什么小姑娘，”老妈终于打开里屋门，探了个脑袋来“是小男孩儿，妈跟你刘姨说事儿呢，你先和面去，晚上咱们吃饺。”

付坤转过看着那个小孩儿，长得跟个娃娃似，他弯下腰冲小孩儿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一截儿，你长得真像女孩儿啊，”看清小孩儿模样之后，付坤叹了一句“比许佳长得好看多了。”

“我冒了，”小孩儿低摘下罩到了棉衣兜里，了一虾条放了嘴里“谢谢哥哥。”

但他打算跨门去时候，小孩儿又用比刚才一些声音说了一句：“一杰。”

付坤没回答，老妈没客厅，不过客厅里有别人，李大妈说小孩儿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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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坤盯着站他家饭桌边儿上小孩儿看，小孩儿看着不大儿，都不够他。穿着件红小棉衣，着个帽，帽下面几小撮短短刘海，脸上还捂着罩，看上去跟个小圆球似背着小书包，也分不清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就看着睛大，觉像个小姑娘。

小孩儿看着他不说话，就那么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