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他四逛的时候抓到了一只刺猬。这东西在是何西村还算常见，但因为没什么理又麻烦大家并不会抓来吃，他就打算拎回去给赵金哥看看，问问他要不要。

“我用鱼跟你换刺猬，你换吗？”渔船上那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问。

“那位大人愿意？”蒋屠听到衙役两字，心里就忍不住打哆嗦。

蒋震更喜用渔民称呼他们。

结果拎着鱼没走几步，蒋震便瞧见一艘船停在河边，与此同时，蒋老三和一个衙役打扮的人从船上了下来。

找个衙役回去，肯定能把他那大哥吓唬住。

因着这些，蒋成祥不想提分家的事情，那就要用另一个法了，那法也绝对比威胁蒋老大要分家好用。

将来不会有孩，留在家里那就是白白帮两个兄弟一辈的活…虽说这样对他那个大哥来说不公平，对他却是有好的，而人…总归是自私的。

“最近家里了事，以后就好了…淑芬，你等下去买，在买只烧回来，晚上我要请人来吃饭。”蒋成祥，打算今天晚上就叫那衙役来自己家吃个饭，明天就回去一趟。

蒋震的心情很好，运气也不错。

蒋震这些日没活，偶尔会去看他们抓鱼，想要学抓鱼的本事，但没和他们说过话，因而刚被叫住的时候，是有些惊讶的。

蒋震这些日捉到的都是小鱼小虾，还没抓到过这么大的鱼，当下就决定把鱼给赵金哥，顺便炫耀一下。

他那大哥，必须要了。

他对自己最近的生活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些日原主的情绪基本已经不会影响到他了，他对这个世界也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和赵金哥的情更是已经培养的不错…再过些日和蒋家那伙人彻底分开，他也就能去过自己的日了。

“怎么吓唬他？”蒋屠问。

“爹，我在县城里认识一个衙役…”蒋成祥慢慢地说了起来。这年平百姓最怕什么？可不就是官府吗？很多人明明没过坏事，却偏偏不敢从官府门过，非要绕个远路。

结果走到半路，竟然有人叫住了他，要用鱼跟他换刺猬。

有客人在，饭要先给客人吃，她就只盛了小半碗饭。本以为蒋屠怎么着也会留下吃的，结果他倒是一不客气，菜和饭全给吃了个底朝天。

“幸好我今天饭的时候把晚上的一起煮了，要不然怕是不够吃。”朱淑芬，心里又是有些不兴的。

何西村的普通百姓虽然会抓鱼，但并不以此为生，这些渔民却完全靠抓鱼来生活，当然，他们也会用渔船帮人运货赚钱。

更何况，这样请人帮小忙，事后再给个红包，这也是拉关系的方式。

蒋震并不知蒋屠去县城是去和蒋老三商量要怎么解决自己去了。

看着被刮得净净的锅，没吃饱的朱淑芬一阵气闷。

蒋震见过这男人的媳妇儿一回，只记得是个很瘦的人，却没怎么看清楚样貌，现在知这人是打算把鱼给自己媳妇儿吃，他便快地把刺猬给了对方，而那人则给了他一条沉甸甸的足有好几斤重的鲢鱼。

朱淑芬的父亲虽说是秀才，但家里也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因而家里的活儿她都会，在蒋屠来之前，她就已经好了饭菜。

蒋成祥又和蒋屠说了几句，便留了蒋屠吃饭。

在江南乡，有这么一人，他们没有自己的土地，没有自己的房，就只有一条船。他们生活在船上，靠打鱼或者摆渡为生，被人称为船上人。

“刺猬吃了对胃好。”那男人：“我媳妇儿最近常常肚疼。”

一盘蒜叶豆腐，一碗汤，还有一碗炒青菜，看着简简单单的，但因着她比蒋老太舍的放油，菜的味远比蒋老太的好。

朱淑芬瞪了蒋成祥一，又：“你不是说每次你爹都会给你带吗？这次怎么没有，家里的吃完了，明天我还要去买。”

蒋屠吃的兴，一气吃了三大碗饭。

“换，”蒋震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又有些好奇“你要刺猬来什么？”

“我跟他关系好，他肯定愿意。”蒋成祥，那衙役是码那块儿的，他和人家一起吃过好几次酒，情还算不错，让那人帮个忙那人肯定会同意。

蒋成祥哪知自己妻的想法？反倒笑了笑：“乡下力活儿的，都吃得多，我娘喝粥能喝四大碗。”

何西村这边的河里，就住着这样一生活在渔船上的渔民，他们是一对三十来岁的夫妻带着两个孩，平常会用网抓鱼，也会往特质的竹篓里蚯蚓什么的，然后把竹篓放河里引鱼——这些竹篓，鱼去之后，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