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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五(8/10)

汉史而不觉此谬,恐后人之讥今犹今之讥古也。”浩曰:“所谬云何?”允曰:“《星传》:‘太白、辰星常附日而行。’十月日在尾、箕,昏没于申南,而东井方于寅北,二星何得背日而行?是史官神其事,不复推之于理也。”浩曰:“天文为变者,何所不可邪?”允曰:“此不可以空言争,宜更审之。”坐者咸怪允之言,唯东少傅游雅曰:“于历数,当不虚也。”后岁馀,浩谓允曰:“先所论者,本不经心;及更考究,果如君言。五星乃以前三月聚东井,非十月也。”众乃叹服。允虽明历,初不推步及为人论说,唯游雅知之。雅数以灾异问允,允曰:“灾异,知之甚难;既已知之,复恐漏,不如不知也。天下妙理至多,何以问此!”雅乃止。魏主问允:“为政何先?”时魏多封禁良田,允曰:“臣少贱,唯知农事;若国家广田积谷,公私有备,则饥馑不足忧矣。”帝乃命悉除田禁以赋百姓。

崔浩收集各家历书,考订对汉朝建立以来发生的日、月,以及金、木、、火、土五星运行的度数,对从前史书的错误加以批评,又另行编纂了一《魏历》,请允过目。允说:“汉祖元年十月时,五星会聚在井宿,这是历书上一个小错。现在你不满于汉朝人修的史书,却不觉自己荒谬,恐怕后人也会象我们今天批评古人一样,来批评我们。”崔浩说“你所谓的荒谬指什么?”允说:“据《星传》:‘金星、星,常常环绕太转行。’十月,太早晨在尾宿、箕宿之间,黄昏时,在申南消失,而井宿这时才从寅北现。金星和火星怎么会背着太运行?这是史官为了增加事件的神秘彩,不再加以客观推断和考究的结果。”崔浩说:“天文现象发生异常变化,怎么会不可能呢?”允说:“这不是我们空无凭地急辩所能解决的,应该更一步地考察审断。”当时在座的人都认为允的谈论怪诞,只有东少傅游雅说:“允先生通历法,应不会是空言虚论。”一年多以后,崔浩对允说:“上次我们谈论的,我没有仔细研究。等到重新考推断,果然象你所说的那样。五星是在前三个月在井宿聚集,而不是十月。”众人都赞叹佩服。允虽然通晓天文历法,却从不推算,并向众人论说,只有游雅知他的学识。游雅多次就灾变询问允,允说:“灾变,很难明知,即使已经知了,又害怕漏天机,还不如不知呢。天下值得探索的理很多,何必偏问这个。”游雅才不再问下去。拓跋焘曾问允:“治理国家,什么是第一位的?”当时北魏境内的许多良田,都被朝廷划为禁地,因此,允说:“我幼年贫贱,只知农事。如果国家扩大农田、积聚谷米,使朝廷和百姓都有粮储备,就不忧虑饥馑了。”拓跋焘于是下令,解除被划为禁地的农田,让百姓耕作,国家收取田赋。

[15]吐谷浑王慕利延闻魏克凉州,大惧,帅众西遁,逾沙漠。魏主以其兄慕有擒赫连定之功,遣使抚谕之,慕利延乃还故地。

[15]吐谷浑可汗慕容慕利延,听说北魏已经攻克凉州,大为惊恐,率领他的众向西逃去,越过了沙漠。北魏国主拓跋焘因为谷浑可汗的哥哥慕容慕有生擒并呈献赫连定的功劳,因此派使臣招抚逃走的吐谷浑可汗慕容慕利延,慕容慕利延才率众返回故地。

[16]氐王杨难当将兵数万寇魏上,秦州人多应之。东平吕罗汉说镇将拓跋意曰:“难当众盛,今不战,示之以弱,众情离沮,不可守也。”意遣罗汉将骑千余冲难当陈,所向披靡,杀其左右骑八人,难当大惊。会魏主以玺书责让难当,难当引还仇池。

[16]氐王杨难当率兵几万人犯北魏的上,秦州百姓响应他的很多。东平人吕罗汉劝说北魏的守将拓跋意说:“杨难当势力正盛,现在不城迎战,向敌人示弱,我军士气将受挫折,军民就会离散,那时城池就守不住了。”拓跋意就派吕罗汉率领锐骑兵一千多人,城冲击杨难当的战阵,北魏骑兵所向披靡,斩杀杨难当左右亲兵共八人,杨难当大为惊慌。这时,拓跋焘斥责杨难当的诏书也到了,杨难当于是率众退回了仇池。

[17]南丰太妃司氏卒,故营王之后也。

[17]刘宋南丰太妃司氏去世,司氏是已故营王刘义符的王后。

[18]赵广、张寻等复谋反,伏诛。

[18]被招抚的刘宋叛民首领赵广、张寻等,再度反叛朝廷,被斩首。

十七年(庚辰、440)

十七年(庚辰,公元440年)

[1],正月,己酉,沮渠无讳寇魏酒泉,元轻之,城与语;壬,无讳执以围酒泉。

[1]季,正月,己酉(二十日),逃亡到敦煌的前北凉沙州刺史沮渠无讳攻北魏占领的酒泉。北魏戈公元,轻视沮渠无讳,城与敌人对话。壬(二十三日),沮渠无讳生擒元,然后包围了酒泉。

[2]二月,魏假通直常侍邢颖来聘。

[2]二月,北魏的通直常侍邢颖,来刘宋访问。

[3]三月,沮渠无讳酒泉。

[3]三月,沮渠无讳攻克酒泉。

[4]夏,四月,戊午朔,日有之。

[4]夏季,四月,戊午朔(初一),现日

[5]庚辰,沮渠无讳寇魏张掖,秃发保周屯删丹;丙戌,魏主遣抚军大将军永昌王健督诸将讨之。

[5]庚辰(二十三日),沮渠无讳继续攻北魏占领下的张掖,张掖守将秃发保周屯驻在删丹。丙戌(二十九日),北魏国主拓焘派抚军大将军、永昌王拓跋健率领各路兵,讨伐沮无渠无讳等。

[6]司徒义康专总朝权。上羸疾积年,心劳辄发,屡至危殆;义康尽心营奉,药石非所亲尝不,或连夕不寐;内外众事皆专决施行。好吏职,纠剔文案,莫不尽。上由是多委以事,凡所陈奏,无不可;方伯以下,并令义康选用,生杀大事,或以录命断之。势倾远近,朝野辐凑,每旦府门常有车数百乘,义康倾引接,未尝懈倦。复能记,耳目所经,终不忘,好于稠人广席,标题所忆以示聪明。士之练者,多被意遇。尝谓刘湛曰;“王敬弘、王球之属,竟何所堪!坐取富贵,复那可解!”然素无学术,不识大礼,朝士有才用者皆引己府,府僚无施及忤旨者乃斥为台官。自谓兄弟至亲,不复存君臣形迹,率习而行,曾无猜防。私置僮六千余人,不以言台,四言献馈,皆以上品荐义康而以次者供御;上尝冬月啖甘,叹其形味并劣。义康曰:“今年甘殊有佳者。”遣人还东府取甘,大供御者三寸。

[6]刘宋司徒刘义康独揽朝政大权。文帝多年患病,稍微劳,旧病就复发,多次病危。刘义康对文帝尽心侍奉,药非经自己亲尝过,绝不让文帝服用,有时一连几夜都不睡觉。朝廷内外的大小事务,他都一个人决定施行。因为生就喜办理公务,所以阅读公文,理诉讼等政务,他都理得无不密妥善。文帝因此把很多大事都委派给他。刘义康只要有奏请,立即就被批准。州刺史以下官员的人选,文帝都授权刘义康选任用。至于赦免和诛杀这类大事,有时刘义康就以录尚书事的分裁决。因而,刘义康的势力倾动远近,朝野上下的各方人士,都集中在他周围。每天早晨,刘义康府第前面常有车数百辆,刘义康对来访客人亲自接待,从不懈怠。刘义康记忆力极,一经耳闻目睹,终生不忘,他喜好在大广众的场合下,提起自己记忆中的事情,用来显示自己的聪明才。许多有才能的士大夫,都被他委以重任。刘义康曾对刘湛说:“王敬弘、王球这些人,有什么能力?坐享荣华富贵,真让人费解!”然而,刘义康一向没有学问,不识大,朝中有才的士大夫都被他延聘到府中来,府中没有才能的,或冒犯他的幕僚,都被贬斥到朝廷机构任职。他自以为,兄弟之间是至亲手足,因此他也不严格用君臣的礼节约束自己的行为,常常任行事,从不考虑他的行为是否会犯禁忌。他在府中私养僮仆六千多人,未曾上奏朝廷。各地贡的品,都把上品呈献给刘义康,而把次等的呈献文帝。有一年冬天文帝吃柑,叹息柑的外形和味太差。刘义康说:“今年的柑也有好的!”于是派人到府中去取,取来的柑比贡文帝的直径大三寸。

领军刘湛与仆殷景仁有隙,湛倚义康之重以倾之。义康权势已盛,湛愈推崇之,无复人臣之礼,上浸不能平。湛初朝,上恩礼甚厚。湛善论治,谙前代故事,叙致铨理,听者忘疲。每云龙门,御者即解驾,左右及羽仪随意分散,不夕不,以此为常。及晚节驱煽义康,上意虽内离而接遇不改,尝谓所亲曰:“刘班方自西还,吾与语,常视日早晚,虑其将去;比,吾亦视日早晚,苦其不去。”

领军将军刘湛与仆殷景仁结怨很。刘湛打算倚靠刘义康的势力,排挤殷景仁。当时刘义康的势力十分盛,刘湛更加推崇他的权势,使刘义康对文帝不能再保持臣属的礼节,文帝的内心很不平静。刘湛刚刚朝廷作官时,文帝对他十分优待。刘湛特别善长谈论经治国的理,熟悉前代的历史掌故,每每说起来,条分缕晰,使人忘记疲劳。每次朝见,一到云龙门,车夫就解开车,刘湛的左右侍从及仪仗队伍也都各自散去。不到傍晚,不来,都习以为常了。等到后来,刘湛煽动和唆使刘义康恣意妄为,文帝对他心怀不满,但对他礼遇却仍不改变。文帝曾对他的亲信说:“当年刘班(刘湛)从西方回来,我与他谈话,常看时间早晚,唯恐他离去;最近他,我也常看时间早晚,苦于他不快走。”

殷景仁密言于上曰:“相王权重,非社稷计,宜少加裁抑!”上然之。

殷景仁秘密报告文帝说:“相王刘义康权势太重,并非国家久远的考虑,应该对他稍加抑制!”文帝心里暗暗同意。

司徒左长史刘斌,湛之宗也;大将军从事中郎王履,谧之孙也;及主簿刘敬文,祭酒鲁郡孔胤秀,皆以倾谄有于义康;见上多疾,皆谓“官车一日晏驾,宜立长君。”上尝疾笃,使义康顾命诏,义康还省,涕以告湛及景仁。湛曰:“天下艰难,讵是幼主所御!”义康、景仁并不答。而胤秀等辄就尚书议曹索晋咸康末立康帝旧事,义康不知也;及上疾瘳,微闻之。而斌等密谋,使大业终归义康,遂邀结朋党,伺察禁省,有不与已同者,必百方构陷之,又采拾景仁短长,或虚造异同以告湛。自是主、相之势分矣。

司徒左长史刘斌是刘湛的同族,大将军从事中郎王履是王谧的孙,他们和簿刘敬文,祭酒、鲁郡人孔胤秀都因为险诌媚,排挤别人,而得刘义康的信。他们看到文帝多病,都说“皇上一旦晏驾,应该拥护年长的人为君主。”文帝一度病重,命刘义康起草托孤诏书。刘义康回到府中,痛哭涕地告诉刘湛和殷景仁,刘湛说:“治理国家,不胜艰难,怎么是年幼君主所能胜任的!”刘义康、殷景仁都没有答腔。而孔胤秀等人擅自前往尚书议曹,索取当年晋成帝去世,改立他的弟弟晋康帝的旧档案,刘义康并不知这件事。等到文帝愈后,略微听到这些情况。而刘斌等人却加活动,秘密策划,打算让刘义康最后登上帝位。于是,他们结成死党,窥视朝廷和中的变化,凡是与自己不同心的,就千方百计地陷害他。同时,他们又百般搜集殷景仁的材料,或者造事实提供给刘湛。从此以后,文帝与宰相之间,离心离德。

义康以刘斌为丹杨尹,言次,启上陈其家贫。言未卒,上曰:“以为吴郡。”后会稽太守羊玄保求还,义康又以斌代之,启上曰:“羊玄保求还,不审以谁为会稽?”上时未有所拟,仓猝曰:“我已用王鸿。”自去年秋,上不复往东府。

刘义康打算任用刘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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