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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学篇(2/4)

译文

校订书籍,亦何容易,自扬雄、刘向,方称此职耳。观天下书未遍,不得妄下雌黄。或彼以为非,此以为是,或本同末异,或两文皆欠,不可偏信一隅也。

》,至于今日,十年一理,犹不遗忘。二十以外,所诵经书,一月废置,便至荒芜矣。然人有坎禀,失于盛年,犹当晚学,不可自弃。孔 曰:“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魏武、袁遗,老而弥笃;此皆少学而至老不倦也。曾十七乃学,名闻天下;荀卿五十始来游学,犹为硕儒;公孙弘四十余方读《秋》,以此遂登丞相;朱云亦四十始学《易》、《论语》,皇甫谧二十始受《孝经》、《论语》,皆终成大儒:此并早迷而晚寤也。世人婚冠未学,便称迟暮,因循面墙,亦为愚耳。幼而学者,如日之光;老而学者,如秉独夜行,犹贤乎瞑目而无见者也。

邺平之后,见徒关。思鲁尝谓吾曰:“朝无禄位,家无积财,当肆力,以申供养。每被课笃,勤劳经史,未知为,可得安乎?”吾命之曰:“当以养为心,父当以学为教。使汝弃学徇财,丰吾衣之安得甘?衣之安得?若务先王之,绍家世之业,藜羹褐,我自之。”

梁朝全盛时期,士族弟,多数没有学问,以至有俗读说:“上车不落就可当着作郎,中无货也可秘书官。”没有人不讲究熏衣剃面,涂脂抹粉,驾著长檐车,踏著齿屐,坐著有棋盘图案的方块褥,靠著用染丝织成的,左右摆满了用玩,从容地,看上去真好似神仙一般,到明经义求取及第时,

俗间儒士,不涉群书,经纬之外,义疏而已。吾初八邺,与博陵崔文彦游,尝说《王粲集》中难郑玄《尚书》事,崔转为诸儒之。始将发,悬见排蹙,云:“文集只有诗赋、铭、诔,岂当论经书事乎?且先儒之中,未闻有王粲也。”崔笑而退,竟不以《粲集》示之。魏收之在议曹,与诸博士议宗庙事,引据《汉似》,博士笑曰:“未闻《汉书》得证经术。”收便忿怒,都不复言,取《韦玄成传》,掷之而起。博士一夜共披寻之,达明,乃来谢曰:“不谓玄成如此学也。”

学之兴废,随世轻重。汉时贤俊,皆以一经弘圣人之,上明天时,下该 人事,用此致卿相者多矣。末俗已来不复尔,空守章句,但诵师言,施之世务,殆无一可。故士大夫弟,皆以博涉为贵,不肯专儒。梁朝皇孙以下,总之年 ,必先学,观其志尚,己后,便从文吏,略无卒业者。冠冕,而为上者,则有何胤、刘献、明山宾、周舍、朱异、周弘正、贺琛、贺革、萧政、刘绥等,兼通文史,不徒讲说也。洛亦闻崔浩、张伟、刘芳,邺下又见邢才:此四儒者,虽好经术,亦以才博擅名。如此诸贤,故为上品。以外率多田野间人,音辞鄙陋,风蚩拙,相与专固,无所堪能。问一言辄酬数百,责其指归,或无要会。那下谚云:“博士买驴,书卷三纸,未有‘驴’字。”使汝以此为师,令人气。孔曰:“学也,禄在其中矣。”今勤无益之事,恐非业也。夫圣人之书,所以设教,但明练经文,通注义,常使言行有得,亦足为人;何必“仲尼居”即须两纸疏义,燕寝、讲堂,亦复何在?以此得胜,宁有益乎?光可惜,譬诸逝。当博览机要,以济功业,必能兼,吾无间焉。

从古以来的贤王圣帝,还需要勤奋学习,何况是普通百姓之人呢!这类事情遍见于经籍史书,我也不能一一列举,只举近代切要的,来启发提醒你们。士大夫的弟,几岁以上,没有不受教育的,多的读到《礼记》、《左传》,少的也起码读了《诗》和《论语》。到了加冠成婚年纪,情稍稍定型,凭著这天赋的机灵,应该加倍教训诱导。有志向的,就能因此磨炼,成就士族的事业;没有成就功业志向的,从此怠惰,就成为庸人。人生在世,应当有所专业,农民则商议耕稼,商人则讨论货财,工匠则用,懂技艺的人则考虑方法技术,武夫则练习骑箭,文士则研究议论经书。然而常看到士大夫耻于涉足农商,羞于从事工技,箭则不能穿铠甲,握笔则才记起姓名,饱醉酒,恍惚空虚,以此来打法日,以此来终尽夭年。有的凭家世馀荫,到一官半职,就自满足,全忘学习,遇到婚丧大事,议论得失,就昏昏然张,像坐在云雾之中。公家或私人集会宴,谈古赋诗,又是沉默低,只会打呵欠神懒腰。有见识的人在旁看到,真替他羞得无。为什么不愿用几年时间勤学,以致一辈长时间受愧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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