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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三(5/5)

都去讨(盖)一颗三宝印。我想这些不过是和尚胡说的,当得什么用?天师府里有一颗玉印,他这个说是个至宝,搭在衣服上,须是不同。我年老,常多惊恐,要得他这颗印镇压。只是大人去说,他不敢不依。怕是大人忘了。”

陈御史:“既蒙见托,自必印来。”

圣姑:“大人千万要他玉印,若寻常符录上边的,也没帐。”

陈代巡:“我闻得大凡差在江西的,张真人都把符录作人事。我如今待行事毕,亲往拜他,着他用印便了。”

圣姑:“若得大人如此用心,我不胜激。”自去取一个白绫手帕来:

莹然雪映朝暾,机杼应教帝孙。

组凤翩翩疑舞,缀灼灼似将翻。

好个手帕!双手递与陈御史,:“只在这帕上,求他一粒印。”陈御史将来收了。辞别到家,择日赴任。

来到江西,巡历这南昌、饶州、广信、南康、九江、建昌、袁州、赣州、临江、瑞州、抚州等府。每府都去考察官吏、审录狱囚、□(观)风生员、看城阅、捉拿土豪、旌表节孝,然后拜在□(府)乡官。来到广信府,也循例了这事。

拜谒时因见张真人名帖,想起圣姑所托之事,:“我几忘了。”先发□□□(了帖)到张真人府去,“代巡来拜”然后自己在衙取了这白绫手帕来,问张真人乞印。人役□□□□(迳往龙虎)山发,只见一路来:

山宿晓烟青,飞泉破翠屏。

野禽来逸调,林萼散余馨。

已觉尘襟涤,还令俗梦醒。

丹丘在人世,到此忘形。

来至上清,这些提来迎接。张真人也冠带奉迎。这张真人虽系是个膏梁弟,却有家传符录,素习法术。望见陈御史,便:“不敢唐突,老大人何以妖气甚?”陈御史却也愕然。

坐定献了茶,叙些寒温。

陈御史:“学生此来,专意请教。一来更有所求:老母年垂八十,寝睡不宁,常恐邪为祟。闻真人有玉印可以伏,乞见惠一粒。这不特老母德。”

因在袖里拿白绫汗巾送与真人,:“此上乞与一印。”

真人接了,反复一看,笑:“适才所云妖气,正在此上。此实是令堂老夫人之?”陈御史见他识货,也不敢回言。

真人:“此帕老大人视之,似一个帕,实乃千年老白猴之,变成以愚大人,□(并)愚学生的。此猴历世已久,神通已大,然终是一个妖。若得了下官一印,即天门,无人敢拘止了。这猴造恶已久,设谋更,不可不治。”

陈御史:“真人既知其诈,不与印便是。何必治之?”真人略略有些叱咤之声,只见空中已闪一天神:

束发金冠,光耀日;穿绣罗袍,彩飘霞。威风凛凛似哪吒,怪见时惊怕。

天师:“河间有一妖猿为祟,汝往擒之。”天神喏喏连声而去。

此时白猿还作个老妇,在钦家谭休说咎,不□□(提防)天神半风半雾,迳赶来,一把抓住。不及舒展,□□□(这一会)倒叫陈御史不安:“此帕一老妇人。她在河间也未尝为害,不意真人以此督过。”须臾,早听得一声响亮,半空中坠下一个件来:

辉辉火光,一起寒芒。

看来不是人间,疑是遐方贡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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